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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0/9/12 7:12:47
-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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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2---童梦（下）  记忆的碎片 1、长大之后，小可才发觉自己有多幸运，在一个当时受很多人羡慕的环境里长大，开阔了眼界不说，还见到了很多一般人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更使小可记下了“二般人”混沌之心或平白记忆力所不能及的美好。除《童梦》（上篇）所提及的一些军械军需品外,小可最熟悉的应该是医院里的东西了。因为妈妈是医生，小可也没少接触医用品，印象最深的是注射器。小可曾调皮地用注射器吸满了水，在玩过家家时给布娃娃“注射”外还给自家的被子、枕头和沙发进行了药物“治疗”！湿得明显了的地方，还得开动脑筋想法在爸妈下班前弄干。记忆中小可不是把它们搬到炕头或是暖气上烘，就是用陶瓷大茶缸装满热水去烙，只要在开心后不挨说，小可使尽浑身解数来“善后”。 2、小小可曾一度是师部医院药房里的客座小司药，因为药房是妈妈单位里小小可最喜欢去的地方。也怪了，别人闻到中药或是来苏儿水等药味都难受，小可却是一直很喜欢的，尤其是中药味，喜欢程度不次于新买的书本上面散发的油墨香。小小可在药房里应该是最乖的，不会不经允许乱摸乱动的，一是因为药房阿姨比“胖姨”厉害，二是我不听话，妈妈就不会再让我去了。小小可还总帮司药阿姨干些小活儿，跑些小腿儿，回家前还可以拿回家好多各种规格的药瓶儿，开心极了。 3、在没回长春前，小小可在镇里的地方小学念了一年书，那个时候，地方很困难，小学校里也不例外。在我就读的二完小小学里，冬天买不起煤，我们一周里总会有两三个半天出去捡干牛粪回来烧炉子取暖。在家长帮助下我们都制作了拾粪工具，我的是一根长签子，竹制的还是铁制的记不清了。我记得我们“拾粪大军”开拔出去后，玩儿似的瞄准马路上的干牛粪，再一下子扎起它们，甩手扔进麻袋里，攒三分之一麻袋的时候，就可以背回学校，堆到教室后面完成任务了。没捡过的人不知道，其实干牛粪一点儿都不臭，烧起来的时候，甚至还会有一股子草香味儿呢，想是因为牛只吃素从而牛粪的成份也不复杂的缘故吧。就是现在，我也没觉得那烧牛粪的日子有什么苦而言，反倒觉得全校不上课集体出去拾牛粪真是比上体育课还开心！ 4、小可小时候除了挥刀舞枪玩棍什么的是最爱外，唯有一项是比较女孩子化的爱好---积攒各色各样的漂亮水果糖纸。每每得到了糖果，小可都会小心翼翼地剥开它，把糖让给妹妹吃或是放到小碗里，将糖纸放在温水里涮一下（水温还是要控制好的，要不，糖纸就会被烫皱不能用了），甩过水后夹在平时不看的书里吸去水份，等再拿出来时就和新的糖纸一样展平了。我有好几本专门存放糖纸的小册子，每每小朋友来家玩，我都要拿出来炫耀一番的，成就感十足！小可从小不爱吃糖，却对搓动起来哗啦哗啦响的糖纸情有独衷。想想，那时候的快乐真是既简单又直接，有“声”又有“色”，而且还能贴心贴肺这么多年。 5、小可从小就会好多军旅歌曲，什么《打靶归来》、《我是一个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等，学这些歌曲的途径一是爸爸妈妈教，二就是每每在电影放映之前，俱乐部里部队战士的拉歌大赛。现在想到这个，小可还会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想那时，军装整齐坐姿端正的战士们，在一个个排长的指挥下，相互间呼声震天地拉歌叫板，配和着阳刚之魄的宏亮歌声，一浪赛压似一浪的掌声，我们家属和孩子们都看得听得兴高采烈，兴致高昂。可惜的是，当年叫板PK的词儿除了最简单的“X排来一个，快快快”之外都忘了，好想多记住几个啊。 6、小小可的生日是个举国欢庆的节日，尤其是女性，所以，每当我过生日时，师里总会有各种节目出现，女同志也会放假半天。有时下午女兵们会在一起联欢或聚餐，我要是去了，就带了双重意义了，所以妈妈总会微笑着小声地对我说：看，所有人都在祝你生日快乐呢！那一整天，爸爸妈妈总是会更疼我更宠我，加上阿姨们也都高兴，还会给我好多小礼物呢。但现在想想，挺后悔的是，我只管自已开心了，却从没在那一天和妈妈说过任何感恩的话，哪里象长大后，每到生日这天，都是小可最念妈妈的一天。  威风时刻 1、淘气的小可和柔顺的妹妹在师部幼儿园里都是文艺演出的台柱子 ，可能受父母的遗传和影响，我们俩的悟性、乐感和身体协调性都特别好，所以深得老师的喜欢和专宠。每到节日里部队有演出，都会有我们幼儿园的节目，有我们幼儿园的节目，就肯定会有我们姐妹俩的身影。当然，师里开个什么大会迎接个什么首长的时候，作为祖国花骨朵儿代表的我们姐妹俩，也总是被指定上台献花的，爸爸妈妈在台下看着我们，都欢喜得紧。 2、当然，威风时刻也有出纰漏的时候，想想都可笑。一次演出，由小小可领舞和一帮小朋友穿着灰色红军军装出演舞蹈《红军不怕远征难》，在后台，化满了凡士林打底儿的浓妆的我们叽叽喳喳地倒饬着自己，老师也手忙脚乱管这个扯那个的。就在要上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要扎在衣服外面的武装皮带没了，而那军衣军裤都肥得要命，没有这个武装腰带系住衣裤，衣服肥肥大大的裤子也会一个劲儿地往下掉。老师正要发火，爸爸正好到后台来找我，于是，爸爸二话不说，赶紧解下自己的皮带给我扎上，在没有充裕的时间再扎孔儿的情况下，勉强给我连掖带别地固定住后我们就冲上了舞台。还好，整个表演是成功的，爸爸一直在台侧紧张地关注着我，还好，爸爸他自己的裤子没有出现问题。在我们一小帮“红军”撤下来时，我的皮带终于支撑不住了，裤子一下子就堆到了地上，大家看着我穿着毛裤楞在那里的样子，都笑得前仰后合。 3、小小可是大院儿里的几个知名孩子头儿之一，也是唯一的一个“女首领”。当然，我们除了有人挑衅外一般是不会闯祸的，也可能因为我是女孩子也淘气不到特高的级别，所以那些骨子想淘气但腹腔里又没多大胆子的孩子都愿意跟着我。我们上山捉蚂蚱或喂猫或自己烧了吃，或集体玩古战场场景的游戏，或追鹅赶鸭子玩猫逗狗，逼急了才打场小群架。那时候我们还起了个不名所以的名字：学雷锋小队！ 4、小小可很倔，不服的事儿总想讨个清楚的说法，属于顺毛摩挲才行的人。记得有一次，一个小朋友LM（到现在已是三十年的好朋友了）“出卖”战友投入到“敌人”的怀抱，小小可就带人找他算账。结果，他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一米多高的院墙没有攀头，院门在里面紧紧地锁着，正在气头儿上的小小可，想都没想，让“同志们”在外面等，在他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我几下子翻过墙头和院门中间那个有下脚地方的连接处，进到人家里把躲在门后的LM给揪了出来，直到他认罪伏法，请大家吃了他家里新下的黄瓜了事。后来想想也了不起，知道这事儿的爸爸批评了我之后也问我好几次，那个连大人想翻进去都费劲的地方，我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实属义气之中的冲动所为，早就忘了。 5、小小可秉承了母亲的两大天赋，现在都是独特的能耐。一是骑马，一直到现在小可都可以撒欢地驰骋在马场上，从来不是那种小颠小跑地做样子。妈妈马术非常好，尽管她没真正教过我，但这好象真的是我与生俱来的胆量和本事。再有就是射击，小可几岁时就摸枪动枪，最风光的是六七岁时就能在年三十儿家属联欢会上，手枪远射吊苹果的游戏中，赢了好多训练有素的军人。当然，现在想想，他们也可能是喝高了，没有施展出平时的水准来。这以后也总有机会打靶射击，无论是百米半自动卧式或是七七式手枪五十米立射，我都不次于刑警和军人朋友很多，甚至比人家还好，他们说我那种“有意瞄准儿无意击发”的感觉特别专业和到位！其实专业真谈不上，但射击感觉拿捏得很好却是真的。无论怎么样，我从童年里带来的大气和勇气，从童年里沿袭来的豪气和神气，直到今日，也都不能不说是一种受益和偏得。 为写这些童梦中的点滴，小可回忆收集了一月有余，身上总是带着本子，随时想起来随时就记上几笔，有时怕灵光一闪再无情消逝，既便在开车时，想起什么来也都会停下来赶紧记上。终于，于今天汇集完成了这一部《童梦》三篇。写作的过程中，让我意外欣喜的是，我的笔和心让我再次牵手了九岁之前的小小可，我的心和笔让我象看电影一样回视了我梦里的童年，我的心笔相通让我再次与也曾青春美好的老爸老妈在一起亲热地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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